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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B元英郡主×尹峥】强求 19

前文:楔子

第二日元英郡主才被殿外喧闹着“川主莫要误了早朝时辰”的声音吵醒,便对上尹峥一眨不眨盯着她的黑亮眸子。

她倒是没有丝毫不自在,径自起身穿了衣服,“既然醒了,怎么不叫我?”


其实尹峥醒的还早,才恢复意识便出手要扭断身侧之人的脖子。

幸而落手前发现身边睡的是元英,尹峥才堪堪止住动作,转专心地盯着她脸瞧。


他似乎许久未同她离得这般近了,睡熟了的她不似宴会上见时那般凌厉冷淡,眉眼都是柔和的,脸蛋瞧起来也是软软乎乎的。

尹峥想不明白,他失去意识之前明明是元序在......为何他再醒过来,睡在他身边的却是元英了。


“你怎么这般心大,身在异乡,金川和新川此刻又是这般剑拔弩张的形势,你还什么都敢吃。”

元英同样觉得尹峥可爱,尤其作比他昨夜毫无回应的样子,今日讶异瞪大眼睛的尹峥显得格外生动。


于是元英川主抬手捏捏他脸,“怎么,元序准备的东西,比我亲手给你做的晚膳要好吃?险些累得你将自己叫他吃了。”

尹峥抓住她乱揉乱捏的手,声音难免低落,“幸好你来的及时,昨夜我以为是你要见我,才会......”


“我是要见你,但我见你,定会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元英起身,顺手将被子遮在尹峥身上。

“你衣裳昨日被那个蠢货毁了,我一会儿着人为你取新衣服来。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今日早朝比平时晚了半刻。

就这一会儿的耽搁,满朝文武便已将元英川主宠幸了新川来使的事儿传了个遍。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公公先多嘴说的,总之待六少主终于换好衣服赶到太和殿上时,只感觉如芒在刺,无论是金川人还是他们新川使团的人,个个目光都似钉在他身上一般。


“怎么回事儿啊,我脸上有东西?”尹峥抬臂怼了一下旁边站的同侪。

领此次出使协理之职的徐老沉着面色,压低声音,“六少主,这金川王宫里传的事可是真的?”


六少主低头打理衣裳。

不是自己的衣裳,即便是新的,多少也有些不合身,“什么事啊?”


“他们在说......在说......”徐老气得胡子都哆嗦,在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什么。

倒是后方金川官员中传出了一高声戏谑,“说我们川主昨日宠幸了六少主呢!六少主可将我们川主伺候得高兴了,今日朝政决议,让你们新川一城?”


尹峥僵了片刻,愣愣转头回望一圈。

是了,昨夜元英能及时赶到,只怕发动了不少人去找,此时这金川王宫内的人,恐怕都已知道了昨夜之事。


悠悠众口难以堵住,更何况此事本就是真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回新川去。


自元英离开新川后,他在父君面前本就不得用了,再传出这样的丑闻回去,只怕又要落得封府下场。

御史台弹劾更严厉些,父亲盛怒之下会弃了他这儿子也说不定。


思及此,先前并未觉得又同元英睡了一夜会有什么问题的尹峥只觉得手脚冰凉。

是他想错了,他与如今元英并无夫妻关系,人心向恶。

发生了昨夜之事,无论元英今日作何决断,他都要担上媚主罪责,甚至还可能会连累新川名声。


新川六少主出使金川,俯首示弱,床榻痴缠,不知世人会传出怎样荒唐流言,世人又会如何编排两川关系。

昨天尚还有意识的时候,他便该想办法自尽才是,总好过落得眼下境地。

今日过后,他便是新川罪人!


尹峥正觉满心绝望,才坐上尊位的元英忽然开口,“怎么,孤的私事,也是你等可以议论的?”

“看来诸位大臣身边确实少不了监督之人,孤是该同丹川主商量,将这个好办法继续延用才是。”

朝堂上立时肃然一静。


“昨夜王宫之事,孤不知道你们听到了什么,心里又是怎么想的,今日殿上是谁先开口的,这个消息孤希望烂在王宫里,烂在诸位的肚子里。”

见没人回应,元英又道,“今日这事是谁先开口的,现在自己出来。”


底下那群大臣叫元英面上的厉色唬住,一个个面面相觑,安静非常。

元英郡主在殿上站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公公身上扫过。

“诸位都是随我父君便在太和殿当过值的,现在主动出来,孤可以从轻发落。”


她这话一出口,旁边传口谕的曹邺抖了一下,跪在地上谢罪。

“好,公公好胆。”元英轻笑一声,也不知这话究竟是夸是讽,只声音一如既往的冷,“今日领头者,杖二十,叫门口禁卫过来,就在这大殿上打!”


“刚才凡在这殿上开口议论过昨夜之事的宫人,一律杖十。再有敢议论这件事的,全部割了舌头扔去天牢等死!”元英话说到这儿顿了一顿,视线在一众大臣身上扫过。

“诸位这般爱听闲话,便一并遵守了吧。可管好了自己的嘴,莫在喝醉了时候无意向谁吐露出来,那也是一样要倒霉的。”


刚才还兴高采烈吵吵嚷嚷的满朝文武瞬间出了满背的冷汗。

元英自回金川以来,虽然做了许多非常之事,但无论是为官还是做川主,她还是讲道理的,何曾用过这等凶残暴政。


那公公的惨叫就在太和殿上回荡,剩下的那些方才传川主宠幸了六少主的宫人一个个两股颤颤,抖如糠筛。

待将人打罢了,元英摆手令禁卫将人拖出去,又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开口,“诸位戏也看够了,那便开始议政吧。”


看戏?

那谁又不是戏中之人!

一时间朝上众人一个个恨不得把耳朵缝上,这杀鸡儆猴杀的也太到位了吧,那禁卫可是一点都没留手,将那公公后背打得是血肉模糊啊。


一堆老头儿平时虽然没少鱼肉百姓,甚至家中也有小辈欺压过良民,又哪儿真的实打实见人被打出这么些血,尤其想到下一个被打成这德行的人可能是自己,顿时心脏都跳得飞了。


关键是川主说的确实是她的私事,妄议川主私事,于情理不合。

就算是再能杠的御史台也没哪个官员敢在这件事上顶一顶金川主,敢说一句罚得重的。


待议完今日要务,元英将昨夜答应过新川使团写新政告书的事一并说了,便令了散朝,却将新川来人全数留下。

待太和殿上只剩下了元英与新川之人,她方才走下金銮,看向这些新川使臣。

“昨夜之事,还望诸位能保守秘密,我虽管不到诸位,但我将此间发生之事同金川主修书道明。这消息传出去对新川不利,若是外头漏了风声,新川主会不会连坐诸位,元英便不敢保证了。”


从上朝开始,尹峥便神情郁郁地一直低着头,便是现在,神色亦未有丝毫缓和。

听见元英说要修书给新川主,尹峥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攥得更紧。


下一秒那手却叫元英牢牢自手背处往前覆住,“至于六少主......”


“我能看出来,你在新川过得并不如意。”

“尹峥,见不到你,我也觉着不如意。”


“离开新川之前,我知道自己喜欢你,却从未想过喜欢还会生出许多忧愁。见不到的思念;担心你娶新夫人的妒忌;甚至还有一些你不肯将我留下的怨恨......”元英郡主说着,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尹峥侧颊。


“六少主,这一年多时间里,我一直在关注,新川未再实行任何新政。”

“新川主不愿听你说话,可我愿意听,我金川的百姓愿意听。金川百姓亦是天下万民的一部分,你愿意为了我,为了他们留下来么?”


元英这一句六少主,竟生生将尹峥叫回了静园。

就好像......他们未曾分别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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